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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慈度的造就与成全

倪柝声弟兄得救以后,事奉主的心愿很强。他那时虽然还在念高中,却渴望到上海受余慈度的训练。他母亲答应了,余慈度也接受他到她的圣经学校里。但因他有些习惯,是余慈度所不称许的,就如晚起等,余慈度就决定不留他。有一次,余慈度差他到上海市区邮局去投寄一些邮件,由于路途遥远,路况恶劣,他花的时间比预料的长,余慈度断定他是跑去游玩,事实并非如此。但余慈度还是叫他退学,他就回家,并且念完了两年的大学。

倪弟兄个人的见证

(一九三六年十月十八日讲于福建鼓浪屿)

得救以后,我仍然在学校中,但对书本没有什么兴趣。别人带小说在课室中阅读,我就带圣经在课室中勤读。以后我想在属灵方面深造,就离开学校往上海余慈度所办的圣经学校受训练。但不久她就很客气的把我送回,我就回家了。送回的原因,她只说在那里住不方便。以后我知道,那时我的肉体未受对付,我要食得好,穿得好,早晨八时才起床。余慈度以为我是为着主的好材料,有前途;但以后发觉我的生活不行,就把我送回了。

那时我很灰心,觉得我的前途完了。我甚至自问是否得救。是得救了!我以为自己很好了,以为有千万方面的改变了,那知还有很多没有受对付,没有学功课。我确知主已救了我,呼召了我,所以不能灰心。我承认自己是不好,但过些时会有进步。

既然在属灵上深造的时候未到,我就决定再回学校。同学遇见我,也承认我改变了;但我的改变还不彻底,有时发脾气,有时出事。我有时候很像一个得救的人,有时候又很像一个未得救的人。

和受恩的造就与成全

倪柝声弟兄还在学校的时候,因着寻求主,与和受恩(Margaret E. Barber)经常接触。和受恩是圣公会的宣教士,在上一世纪末被打发到中国的福建。其他的宣教士因着妒忌她,就捏造严重的罪状诬告她,使她被召回国。和受恩对主有活的认识,对十字架有深的经历,并且一直操练十字架的功课,所以对于别人的控告,她定意不为自己表白。她在英国家中住了几年,到了一个地步,差会董事会的主席发现当初的控告是捏造的,就要求她说明事实真相。他说他知道和受恩在寻求学习十字架的功课,不愿为自己辩护,但他以在她之上权柄的身分,命令她说明事实真相。于是和受恩将整个故事原委说明。她在董事会跟前完全得了表白,董事会就决定再打发她回中国。然而,她觉得时候到了,就向差会辞职,但她仍有负担为着主的权益回中国去。

在这之前,和受恩就接触了潘汤(D. M. Panton),潘汤是一位了不起的圣经学者,也认识了宗派的邪恶。和受恩因着与他的接触,对于公会的事也就清楚了。

和受恩经过很久的祷告,觉得主自己要打发她回中国。她就回到中国,但这一次与任何差会都没有关联。从人的观点看,她在本世纪初回到中国,是自给的。她在倪弟兄的故乡福州的市郊住下。她住在那里,很少出外游行,也没有任何宣传。她只是留在家里,为着主在中国的行动多方祷告,并帮助那些因追求主而到她那里寻求指引的人。她无疑是主为着祂的恢复在中国所种下的种子。她写了好些诗辞,其中有许多经过整编收录在我们的诗歌本里。这些诗歌都展示在基督里顶深的经历。

和受恩凭信而活;她没有外来的支助。按中国人的规矩,一切账款须在年底付清。有一年年底,她发现自己还缺一百二十元,才能把账付清;过年前两天,她为这需要迫切向主祷告。到了那一年最后一天,潘汤从伦敦通过在福州的英国银行来了一封电报,所寄的款项刚好是一百二十元。

因着与和受恩的接触,倪弟兄大得造就与成全。每当他有问题,或需要属灵上的指导和加强时,总是去找她。和受恩把他当作年轻的学习者,对他的管教常是很严的。

那时有六十多位青年弟兄姊妹接受和受恩的帮助。她在主里很深,又极其严格,经常在许多事上责备这些青年人。不久之后,这些青年人大都不再去见她了,只剩下倪弟兄一位。他每次去见和教士,她总是责备他。她经常指出,青年人事奉主,不能这样不能那样。但是,她越责备,倪弟兄越回去受责备。因着有意把自己送去给她责备,他得着述说不尽的帮助。

一九五○年二月七日,倪弟兄与香港召会交通时说,‘那时有六十六位青年人在和受恩姊妹手下受训练。潘汤弟兄在他给我的第一封信上说,再过十年,这些青年人中若有六个能留下,就很好了。现在,过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,留下的只有四人。’

和受恩非常有主的同在。有一天倪弟兄去见她,她一时未能接见倪弟兄,倪弟兄就在客厅里等她。他说,虽然和教士还不在那里,但他已经深深觉得主的同在。

和教士天天等候主的回来。有一年除夕,她和倪弟兄一道散步,将近转角的地方,她说,‘也许在转弯的时候,我们会遇见祂。’她热切等待主回来,她的生活和工作,都是在盼望主回来。

一九三三年,倪柝声弟兄访问欧洲,他说在他全部旅程中,他在西方世界几乎没有遇见一个人,能与和受恩相比的。倪弟兄借着这位姊妹得到属灵生命的基础。他常对人说,他是借着一位姊妹得救,也是借着一位姊妹得到造就。

和受恩一九三○年到主那里去。她在遗嘱里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倪弟兄。这除了一本有许多宝贵笔记的旧圣经以外,几乎没有什么别的。他想要为她写传记,只是时间不容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