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祷告:主啊,唯有你知道我们的需要。我们需要看见你,我们需要看见你的经纶,看见你的目标,看见你心所爱的。主啊,我们敬拜你,我们这一面都在于你的怜悯。你怜悯谁,就怜悯谁。主啊!求你继续怜悯我们,继续进一步怜悯我们。主啊,你的召会在地上已经有一千九百多年的经历,但是光景还是这样。主啊,求你拯救我们脱离这个宗教世代,叫我们实在能进入你经纶所要得着的境地。主啊!洁净我们,晚上再给我们膏油。也求你的宝血遮盖,为我们除去一切搅扰、一切混乱。赐给我们话语,也纯洁我们的话。主啊,我们敬拜你,你也毁坏你的仇敌。阿们。

“神成为人,好使人能成为神,”是全部圣经的纲要

我觉得,我还需要和弟兄们交通到异象的问题。今天晚上我们要来看神的经纶里,关于“神成为人,好使人能成为神”这件事。“神成为人,人成为神,”这八个字听来很简单,但是到底神怎样能成为人,就需要我们花工夫来查考。祂来成为人,是要人成为祂,但是到底人怎样能成为神?这一面我们也需要仔细的来看。严格的说,这八个字就是全部圣经的纲要。全部圣经就是神永远经纶的说明。犹太人开始读旧约,到今天已经三千五百年了;基督徒读新旧两约,也将近两千年了。有上亿万的人都读过这本圣经。然而很可惜的是,真正看见圣经正意、真谛的人,可以说寥寥无几。这不是说历代以来没有人看见圣经中的异象,但是他们所看见的,都是零零碎碎的。这一面,一个人看见一点;那一面,另一个人看见一点。所以基督教的书籍,是全世界人类中任何科门里最多的。世界上没有别的科门的书多过基督教的书,这证明很多人从圣经中有所看见。

倪弟兄的职事,以及他在工作上的安排

等到主在中国把我们兴起来,主就借着倪弟兄,简要的把圣经的全部异象指给我们看见,就是昨晚我所交通的重点:神的救恩、召会、基督作生命、基督的身体。这些是在倪弟兄三十年的职事里,清清楚楚看见,而讲说给我们的。我再说,很可惜的是,他所给我们看见的这四个大点,一般弟兄姊妹只领略了头三点,而对于末了一点─基督的身体─却是格格不入。无论如何,倪弟兄尽职事,从一九二二年到五二年他下监止,整整三十年,一九五二年以后二十年,他什么都不能写,什么工都不能作。 在一九五〇年,倪弟兄还没有下监时,主给他一个引导,在同工中间作了一次空前的,也是绝后的安排。他很少作这种安排,因为当时政治局面在变动,我们不知道该怎样应变。他在两次紧急同工聚会中重复的说,“我们要常受弟兄出国。”后来GC党得势,我在上海正赶造大会所,只剩下地还没有抹石,玻璃还没有装。一九四九年四月底,他打电报给我,要我把上海召会的一切事都交给长老弟兄们,马上离开那里;我就被打发出来。

主恢复中职事的转移,以及在台湾工作的开始

我到了台湾,在屋外我听见的是木屐在石子路上的声音,在屋里我看见的是日本榻榻米的房子。当时在台北聚会的人,最多五十位,我也没有什么可作的。我在家里,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,“我来台湾作什么?”那是四月间的事。后来我到中南部走了一趟。主给我一个感觉说,台湾这里有可作的,也是一个很好的地方,容易设立地方召会;因为我一天出去到三、四个地方,交通相当便利。所以我在台湾从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,正式开工。

第二年倪弟兄到了香港,年初时带来复兴,他就叫我去香港,帮助他一同带领全香港召会三方面的服事:同工的、长老的和执事的。我们两人在那里,几乎天天见面,有一个半月之久。从四九年年底过了二年,上海召会有绝大的自由。倪弟兄从来没有那么大的机会发挥他从主所领受的,因为到那时西教士都走了。当时中国的基督教原来百分之九十是在西教士的手下,他们一走,上海的各公会就群羊无牧,稍微有一点追求主的人,就都转到我们中间来。倪弟兄认为这是大好的机会。倪弟兄的内弟张宜纶弟兄在六二、六三年曾告诉我说,“李弟兄,一九五〇年倪弟兄要去香港有特会,临行前上海的同工们提起来,要把你调离开台湾,因为台湾没有什么可作的。他们要你再回去上海,那里有太多的工作可作。以基督教来说,整个上海都是在我们手里。”

倪弟兄很有智慧,他作事说话很少鲁莽武断,他都是看神在环境中怎样的带领安排。所以在我到了香港时,他并没有对我说这些话。我们坐下来谈,很自然的我就把那半年多在台湾工作的情形告诉他。我说到了去年底,台北召会的人数翻了三十倍。我的话语之间也表示我很有负担,我说我们可以从那里作南洋,再往东洋,慢慢就可以往西洋去了。他听我说了台湾的光景,非但没有提起大陆同工们要把我调回去的事,反而鼓励我好好的作。我们谈到回大陆的事。我说,“这件事太大了,我也不敢说回去是主的旨意,不回去是主的旨意。”他说,“那么我们有几百处召会怎么办?”过了一些日子,他没有向任何人辞行,就回大陆去了。他离开香港后十几天,我也回到台湾。

我到台湾的时候,一家十口,带着两个帮佣的人,一共十二个人到台湾。我下飞机时,身上只有三百元美金。倪弟兄完全了解我们中间的情形,他知道我到了台湾是不容易得到供给的。台湾当时只有少数几个圣徒,而且都是去避难的,不太有余力供给别人。倪弟兄实在是爱同工,他说,“常受弟兄,这里我有一瓶药水作样品,我还有一张方单,你把这两个带回台湾去,召聚作生意的弟兄们投点资,登广告,就可作了。”我就回台湾和弟兄们交通,大家觉得时机不适合,就没能作。

到五〇年年底,我就去了马尼拉。我在马尼拉作工五个半月,要离开的时侯,一个弟兄特别找长老,托长老约我和他谈话。这位弟兄是经商的,相当富有,但不大怎么奉献。他来见我说,“李弟兄,你现在要回台湾了。请告诉我,你在台湾的工作,连造会所带同工的供给,一切的费用一年需要多少总数?我在主面前有负担全部负责。”这实在是主作的事。我就说,“王弟兄,你知道我们的实行,是从来不告诉人我们需要什么。”他说,“这不是你告诉我,而是我接受主的托付。所以你若不告诉我,我怎么知道这个数字?”于是我就告诉他了。他就这样每年供给,一直供给了十一年,从一九五〇到一九六一年,每一年都是一笔供给。感谢主,这一切乃是主作的。

我从马尼拉回到台湾;那时在台湾只有我一位弟兄是全时间的,还有一位侯姊妹是全时间的;全台湾只有我们两位是全时间的,张晤晨、孙丰露弟兄还都不是。因为大家都知道,不去作事,就没有供给,所以都去作事。一直等到有了我在南洋的这一个经历,我就交通给弟兄们,所以就开始办训练。到一九五二年,就有了八十几位全时间产生出来。我向召会说得很清楚,不是说召会没有责任,也不是说弟兄姊妹不必凭爱心供给。但我自己的经历告诉我,有断炊的可能。我们从圣经看见,这也是保罗的经历。所以我说,根据我的经历,我这个职事所得到工作上的供给,就付这些同工们和他们家属够吃饭的费用。这意思是说,即使召会弟兄姊妹不供给,他们也不会断炊。这样一直供给到六一年。从六一年就开始由召会量力分担,以减轻我工作这一面的负担;因为召会已经成立了,人数也多了,所以他们把我供给同工们的数字减到大概是百分之六十。这样慢慢的,一直到六四年,我才完全卸下了这负担。这些都记录在当时福音书房的账目上。全时间的同工和家属的人数,最高达到一百七十位;每个月职事都一直的供给这一百七十位生活的需用。这实在是主作的。

一九五〇年是我和倪弟兄最后的接触。当时我并不清楚,现在回头看,都是主作的,就是主准备把祂在祂恢复里的话语职事,转到我身上来。我在大陆时,自己没有出书,我是帮倪弟兄经理福音书房。我只写了几篇稿子,倪弟兄很喜欢,就刊印成书,就是《基督家谱的拾遗》,还有几本书是关于天国的问题。一九五〇年,我们两人在香港有许多时间在一起谈话。我了解到以后可能无法接触倪弟兄了,所以向他提起台湾有出版的需要。他说,“常受弟兄,你知道在我们中间,只有我个人有福音书房,那不是召会的,也不是同工的,是我个人的。”他就安排说,“现在三个政治区,大陆、香港、台湾都彼此不相同,所以我们把福音书房分作三个:一个在上海,一个在台湾,一个在香港。这三个不是三个书房,而是一个;因着政局,三地经济方面各自应付。”上海方面由他负责,台湾方面交给我负责,香港方面要魏光禧弟兄负责。他还嘱咐我说,“光禧弟兄在文责方面还需要你帮忙。”所以初期台湾福音书房出版书籍,多是和香港商量,两地一同出版,而不是两地分开出版。无论香港或台湾出版的书,成本两地一起计算。因着倪弟兄这样的安排,所以才有今天这一个局面。

感谢主,在台北一开工,就有一位华侨弟兄奉献一万美金,那就用作福音书房的开始。关于书房,我和同工弟兄们都交代得很清楚,这个书房不是召会的,也不是同工的,也不是工作的,乃是像倪弟兄从前一样,是我的书房,为着服事我这个职事的出版。所以我就开始在台湾出版书籍。我知道倪弟兄那面的职事不能再有了,也得不到了。我就在台湾开始作文字工作。在香港的那次交通的确是主的安排,倪弟兄对我在工作上有个交待。再过二年,他就进监了。到了一九五二年,台湾一下增加了八十几位全时间。我可以对你们作见证,这一切都不是我自己作的,都是主安排的。我从一九三二年开始为主说话,到五二年一共是二十年。我比倪弟兄晚十年。倪弟兄是一九二二年开始为主说话,到五二年夏天下监,一共是三十年。从那时起,主就把话语的职事转到我这面来了。

主恢复中话语职事的往前、转高

从话语职事月刊你能看见,我们开头还是浅的。从五一年到六一年,十年过去了。我就有一个负担,觉得我们的诗歌太缺东西了,跟不上我们所看见的异象,所以我就写了一本附本诗歌,共有八十五首新诗。我是在两个月之间,写了那八十五首新诗。现在我们诗歌里的第三百七十八首:“何等生命!何等平安!基督活在我里面”以及第三百八十二首:“荣耀基督,亲爱救主,你是神的荣耀显出”这一类的诗,都是那时写的。我很惊讶,在三十多年前,我能写出三百七十八首、三百八十二首那样的诗歌。我更希奇不久我又能写出第一百五十四首:“远在时间尚未起首,万有尚都未开始,在父怀中并荣耀里,你是神的独生子。当父将你赐给我们,你的身位仍一样,为将父的所有丰满,借着圣灵来表扬。”第三节说到主是那唯一麦粒,到了第四节就说,我们是祂的复制品、是祂的身体并新妇。在三十多年前,我竟然能写出这么一首诗。我当时从主所看见的,乃是以倪弟兄所看见的为基础。那时主给我看见的就那么多。在那八十五首新诗里,我所着重的,乃是基督、基督的身体、那灵和生命。从那时候又过了相当一段时间,我们中间的擘饼聚会,就从老的诗里,转到新诗来了。从前老的诗,记念主最多只是赞美主的爱、主的受死、主的救赎等等。现在我们几乎每一个擘饼聚会中所选的诗,都是这些新的诗。我们对主的赞美,就更高、更丰富了。

一九五二年是我在话语职事上的一个转机,到了六一年又是一个转机。以后我就来到美国。等到来美国的时候,求主宝血遮盖我,我在话语职事上已经相当成熟了。前两个月,我们这里的召会进入希伯来书生命读经的晨兴圣言。希伯来书生命读经是我在一九七五年讲的,已经整整十九年了。我把希伯来书解得又高又深,还没有一处地方是需要修改的。这就给大家看见,我在六一年来美国的时候,我在话语职事上已经相当成熟了。差不多有十五年到二十年的光景,我都是讲基督、灵、生命、召会。那时我也看见了基督身体的建造。我所写的新诗第六百零六首就是说到基督身体的建造。那里说,“救我脱离自己、天然,主啊,我愿被建造。”我今天唱这首诗时,还是觉得很新鲜,满有亮光。

过了将近二十年,主就开始带领我看见三一神的分赐,和神永远的经纶。这十多年来,主给我看见的一直就是这个。看到最高峰的时候,就是今年的华语新春特会。我将所看见的,写成一首新诗歌。这首诗歌就代表主所给我们看见的异象的高峰:“何大神迹!何深奥秘!神竟与人联调为一!神成为人,人成为神,天使、世人莫测经纶;出自神的心爱美意,达到神的最高目的。”从前我们中间连这样的话都没有,现在这些话写成诗了。

神成为人,人成为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