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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期的开始
一九三七年,魏光禧弟兄受主引导来到香港,开始作主见证的工作。然而,早在魏弟兄到香港开工前,香港已经有一个起头。
在香港起头的那个聚会,有三位带头的弟兄,其中一位是香港本地人姓梅,其余两位都是我所熟识的。一位是福州人钟弟兄,是我一九三三年从北方到上海,由浦口搭船到南京时接待我的人。他当时是位很可爱的弟兄,早期跟随一位讲拔罪根道的福州人,后来看穿了那个人的行为,就和倪弟兄接触,转到我们中间。他对主的召会及主的恢复很有心,所以上海的弟兄们就安排他接待我。后来他也到了上海,与我长期配搭,所以我们很熟识。以后他随主引导,移到香港作事。另一位是从上海来的周弟兄,在上海时,他曾在一位弟兄所办的牛奶公司工作,后来也到了香港。此外,还有一位商弟兄、一位何弟兄也一同配搭。
他们在香港开始聚会,但聚会共有多少人,不得而知。可惜他们的光景不太好,到一个地步,倪弟兄到香港,虽然他们坚决邀请,倪弟兄却也不愿去讲道,原因乃在“人”的问题。虽然他们奉主名聚会,但还是作自己的。
香港早期还有另一个搅扰。有一位原本在汕头全时间的同工,在主面前出了事被革除,之后他就到香港设立了基督徒聚会处,打起“基督徒聚会处”的牌子。他们设立的聚会是一个偏差,也是对主见证的搅扰。我求主宝血遮盖,我感觉不太甜美去说这些消极的事,也不太愿意闻那个味道;但我将已往的历史摆在你们面前,是要你们看见一条正路,还要你们看见难处就在“人”身上,偏差的原因多半是因为人。
新的开始
一九三七年魏弟兄到了香港,在工作上重新起头。当时正是倪弟兄释放“工作的再思”的时候,工人都要走安提阿路线,出去作工,设立召会,选立长老,然后就要离开;所以魏弟兄在香港开了工,也没有留在那里,就往内地昆明去了。他走了以后,香港那几位带领的弟兄,竟然吵起来了。他们之间有严重的意见不同。为这缘故,倪弟兄于三七、三八年,经常在上海、香港、菲律宾、马来西亚等地来回。
一九四○年,魏弟兄回香港,可以说是重新来过。到抗战胜利后,许骏卿弟兄也从潮州人礼拜堂——生命堂,转到我们中间,陆续也有人转来。到了抗战胜利后第三年,一九四七年,正值上海复兴的高潮,闽、粤两省各处重要的召会,都写信给我,要我去访问他们,香港也不例外。所以我就定规到南方来,从上海搭当时刚有的霸王号飞机,同着其他两位年长姊妹,汪佩真和李拉结,于一九四七年底抵达香港,在佐敦道会所聚会。我见到了弟兄们,许弟兄也特别与我有交通,见证他怎样蒙恩,并从生命堂转到我们中间。
之后,我和魏弟兄从香港到了广州,又从广州到汕头,再到厦门,尔后我去了福州。在福州就带进了复兴,大会完毕,我们到倪弟兄家住,当时也把魏弟兄请去。一九四八年三、四月间,我们约倪弟兄回上海,有倪弟兄恢复职事的全国性交通聚会。那时魏弟兄也在,所有的过程及倪弟兄讲的道,我说的话,魏弟兄都有记录。他笔记抄得实在不错,是个很好的备忘录。现在回头看那段时间,在什么场合,什么时候,我们讲过什么话,想起来都相当有味道;所以我很宝贵那些资料。
复兴
自从一九四八年开始,香港的见证就比较在我们属灵的肩头上,我们对香港召会也比较关心。一九五○年之前,因着大陆时局的变迁,已经有两个区域的青年人来到香港;一批来自青岛,一批来自上海。青岛来的多半是在一位弟兄所办的纺纱厂作工,最少来了十二人;上海来的多半是中大的学生,以及上海其他大学的学生。南方来的,带着他们复兴的味道;北方来的,也带着他们复兴的味道。这两批人,各自带着他们当地召会复兴的味道。一九五○年一月初,倪弟兄到了香港,带进一个复兴,大家也有“交出来”的实行,将财物及一切都交出来。
我是一九四九年迁到台湾,到了一九五○年,正值台湾工作相当蒙福的时候,我们一面大传福音,聚会人数一年就翻了三十倍;一面我也编写了圣经要道六十题,每题都是我在聚会中与弟兄们读过、查过的,以此造就初信的人。此外,还编了诗歌第二集。二月间,我接到倪弟兄的电报,要我马上到香港见他,因为不久他就要回上海。我覆电说,我正在台北重要的特会中,必须待特会结束才能到香港。他回电说,无论怎样,我什么时候作完,马上就去。所以我就在二月十六日,约农历新年时赶到香港。
倪弟兄当时在香港已经开始特会,二月十五日,倪弟兄报告说我隔天要抵达。十六日上午,就有一百多位弟兄姊妹到机场接我,但是台湾一直下大雨,飞机不能起飞,所以去接机的人,都扑了个空。下午我扺达时,是许弟兄到机场接我。
第二天早晨,倪弟兄把我带到长老同工的事奉聚会中,倪弟兄开场白的话,是我和他相处二十年,从没有听见他那样说过的,那使我永远不能忘记。他说,“李弟兄,我们今天早晨是个事奉聚会,你要按着主所给你的权柄,把香港召会一切事奉的事,同工的事奉、长老的事奉、执事的事奉都安排一下。”今天听起来这话很平常,但在我听来是非常特别。因为无论在大聚会里讲道,或在少数人的交通中,谈到属灵的事,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。这是个重大的责任,要我开始带领香港的事奉。